灵感来了随手一写,有才写,常挖坑。
堆正文的正号
搞同人就是热爱做梦
我要永远幼稚,永远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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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伍
「那么再见啦!」
「再见了。」
与从学校开始就一直尾随到阿笠博士家的孩子们道完别,江户川柯南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之后跑上台阶敲门。茶发的女孩跟在后面。
初春的中午天气不算温和,还有残雪尚未融化,屋里的温度比外面略高,除阿笠博士外还有另一个人——一看就知道才到不久,他的手套放在一边,柯南认为他应该戴上的。
「小哀,柯南,回来了喔。」
「是啊。」灰原哀应着,一边换了鞋子与外套,带着柯南往阁楼的方向走。
最近几天都是这样。
不是没有疑惑过那位老人的身份,但阿笠博士告诉他那是故交,灰原哀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即使如此还是尾随和调查过了,收集到的证据确实没有奇怪的地方。与阿笠博士的聊天录音里也确实是在说些关于发明的问题。
灰原哀捧着水杯坐在柯南旁边,对柯南没有听他们的话自己调查的行为表示司空见惯。柯南躺在地板上,抱怨道:「为少爷订购魔术道具?哈,魔术真是虚伪的东西。」
白马探和服部平次开始减少到来的时间了,高考日渐逼近,称得上迫在眉睫,连毛利兰也因此减少了对自己的管束,更多地把自己托付给博士。
「说起来,我也高三了啊。」
「不哦,你是小学二年级在读。」
「别这样啦!」
不管怎么说,也还是对自己的高中毕业有着…不切实际的期待吧。同年龄的人们最在意的东西,其实不是如表现出来那般不在意。
灰原哀沉默地坐在旁边,最后她说,期待吧。
「什么?」
「这份期待的感情。我说过了吗?」
——
「幸好没有案子。」
一月三日晚,晴,多云,无风。夜晚能见度不高。
黑羽快斗并起手掌放在眼睛上方,做出眺望的样子,暗暗遗憾自己的预测出了错。
「虽然这次没有,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算了。」白马探瞪了他一眼。加上服部平次和灰原哀,四个人正在阿笠博士的阁楼上,为这次不能定义成败的行动讨论。
「都说了这次只是她为了制造一点证据啦,你们二月十四那天蹲点就好了。」
「那你呢。」服部平次站了起来,问。
灰原哀坐着没动,问了与他不一样的问题:「你看起来很信任她?可你这次出错了。」
「我不掺和啦,你们去吧。其实我觉得我没有错,从她阻止了我们集合警力看得出来。我只想错了一点而已。」黑羽快斗并不介意空气里隐约变化的气氛,轻松地把手放进口袋里,掏出一支玫瑰放在桌上,朝灰原哀眨眨眼。之后他踮起脚从窗户看下去,哇了一声,乖乖走了楼梯。「我走啦,拜拜。高考临近,我还想考个好学校。」
白马探拦住了想追上去的服部平次,灰原哀拿过那支玫瑰。他们听着脚步声一点点远去,谁都没有说话。
玫瑰是很普通的品种,也没有什么机关,茎上的刺被剪去,花瓣被梳理过。灰原哀向白马探点点头示意她明白了,服部平次不解地看着她,问白马探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该怎么办。而白马探不置可否。倒是灰原哀跳下了椅子,小心地把玫瑰收好,也打算下去,走之前她右手双指并拢其他收起给服部平次比了个射击的手势。
「玫瑰和子弹,你选哪个。」
「你不知道的事,如果我告诉你,你就都会理解了。」Vermouth轻车熟路地坐在了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毛利兰。
「开始问吧,你所有想知道的事情。你该知道的,因为都快结束了。」
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当然不可能。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察觉而已,从未想过去捅破它会是什么样子。毛利兰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都忍不住因此而微微颤抖,大脑更是一片发白,却意外地格外清醒。
她听见自己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
「祝愿你有个美好的晚上。」
Vermouth站在毛利家的门口,与来时一样。
毛利兰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走过来,只是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Vermouth走的时候帮忙关上了门。
咔哒的声音响起来又静下去,Vermouth摸摸口袋,拿出一支烟。心脏跳动的声音太大了,熟悉又陌生。她应该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拜托,准备了这么久却在最后做出这么草率的事情,完全不符合她的作风也对不起这么久来做的所有努力好吗?可是她真的有点等不及了。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对成功的渴望比任何人都急切。
车子发动,扬长而去。
——
「你不知道的事。如果我告诉你了,你能理解吗?你能原谅吗?」她摇摇头,指了指柯南的额头,再指指他的胸口。
大脑与心脏,理智与情感。
「不会说的。」
你不知道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那
些埋藏在光鲜亮丽背后的罪恶,那些罪行背后蕴涵的深意,那些深意后面深埋的感情,那些感情背后付出的艰辛…
你敢说你知道这一切吗?当它展现在你面前时,你能理解这一切吗?
每个人都是一个点,自诞生起便开始与世界衔接,人与人,人与事,形成一张又一张的网。网网联结,便是这个世界。可只有我知道每一根用来连接的线是什么心情,那些喜悦,悲泣,默契的手势,眼里的微光,越过千军万马去靠近的勇气。
这世间已经那么复杂了,为何不能依靠爱意寄予希望。
可你知道吗?
那太风险了,是我穷尽勇气也不敢做出的决定。
所以这是我的轶世,你可见而不可知。
拾陆
步入二月之后总会有天气开始转暖的错觉,但新的月份也代表着新的开始。
江古田的树上光秃秃的枝丫开始有些微妙的变化,树影投射在地面上没有夏日那么斑驳。已然考完了试的少年少女们身上穿着较厚的常服走过街道,跨过斑马线时想的会不会也是自己新的开始。
黑羽快斗呼出一口气,把帽檐拉低了一点,与中森青子并肩往人流最多的地方走。「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他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一边朝着女孩微笑一边把预告函塞到旁边一位略为眼熟的警官的口袋里。
「确实是啊……开学后就不怎么可以见面了吧。」
「青子还是报考了警校吗?」
「是啊,我将来可是要和父亲一样厉害的。」
「在这方面我非常相信你啦,不过一定要记得要注意安全!」
「知道啦知道啦,我才不像笨蛋快斗一样呢。」青子捂住了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而少年歪歪头看着他的青梅竹马,知道她听了进去。
「无论如何,希望你永远也不用经历那些。」
「快斗一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样子!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安静片刻后青子马上大咧咧地说了起来,试图活络气氛的心意一览无余。黑羽快斗配合地撇撇嘴。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也刺激冒险得差不多了吧。比如今晚。
白色的怪盗站在钟楼最高点,手里还拿着遮盖魔术道具的幕布,幕布之下是一把与他同色系的特制扑克枪。
夜幕降临,他穿着一身白衣,站在世界顶端。
都集中在他身上——光源,机械,抑或观众的视线。
也许令人难以相信,一个拥有国际编号的罪犯,在民众中竟然会拥有这么高的赞誉。无论批判家怎样冷嘲热讽,这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甚至,他们也会期待他的表演,正如现在这些正在期待的人们一样。
「Ladies and gentlemen. It's show time!」
平日抓捕怪盗基德的警察一如既往地出动,但顶头收到的信息却悄然发生着变动,所以有一支小队执行着别样的任务。汹涌的人群下暗流照样涌动,便衣警察谨慎地穿过兴奋的人流,压低帽檐注意四周有可能存在的眼线。
钟楼不远处的博物馆冒出烟雾,是爆炸后弥漫的模样。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趁此时候相反方向的大厦内部,怪盗在进行真正的偷窃。
预告函上的宝石并不算太稀有和珍贵,甚至不是展出的宝石,只是市里较大珠宝店里仅次于镇店之宝的宝石而已。原因之一就是更好下手,黑羽快斗早在下午和青子分别后就已经找机会把宝石掉了包。所以他现在可以专心偷别的东西。
监控摄像头骇入成功。
红外线检测已关闭。
开启隐藏层暗号正确。
隐藏层密码破解中……
怪盗少年盖住倒计时散发出的红光躲到一旁,不完全信任合作人确实动用权限撤销了这块地方的巡视。梦想确实渴望长时间的空无一人可以否认他的猜疑,但苦艾酒在组织里也许并没有那么一手遮天。至少被他察觉的远处的响动无限近似于脚步声侧面证明了他的猜想。
手中曾让管家交由阿笠博士改进过的破解装置发出一阵微小的振动,他翻开一看。
破解失败。
「……真相只有一个!那块放在柜中展览的宝石,早在到这里之前就被掉包了……」
柯南从毛利小五郎后面溜下来的时候灰原哀看着自己的表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他破案了的事情。
「他不在这里。」
「是的,他不在。为什么?」
「也许以后你会知道答案。」灰原哀挑了挑眉。柯南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毛利兰抱了起来。跟着人来查案就要有被抓回去的觉悟,灰原哀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朝他挥手道别。
她坐在自己的实验室中,当表上显示的坐标离自己越来越近时阁楼上适时地有响动声,不多会有人摸着路有些踉跄地走下来,果不其然是熟悉的装束。
「样本和资料,混杂在七个文件夹里呢。」他扔过来一个东西。戏谑地眨眨眼,带着由衷的完成想做之事那种满足的轻松。
「有时候我真看不透你。」
「没有关系。」
灰原哀迅速把U盘插入电脑,详细的分析资料一行行地显现出来,光标飞快地划动着。她的眼睛聚焦在这上面,重复内容很多,只要找出那些不同,研制出结果不是什么难事。
趁读取信息的时候她余光瞥了一下发现少年还未离开,不禁好奇地问了一下他之后打算怎么办。按长期以来的观察,得出他与他们对抗的组织最多只是合作而不是同一个的结论同样不是什么难事。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他开玩笑,在看见灰原哀没有变化的脸色后改口,「好啦,我也许是真的想这么做,上了大学之后逃课可就麻烦多了不是吗。」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让人不舒服。」灰原哀抬头朝他笑笑,掩在茶色发下的眼睛触碰到光,「我的意思是,祝你好运,诸事平安。」
「“那位大人”说了,会换人继续负责这边的事情。GIN,各安其事。」
「我没有成功是你插手的结果,苦艾酒。」
「我想上面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你违抗了命令。即使你发现了入侵者,但他什么也没有带走,不是吗?」Vermouth愉悦地坐在酒店十层享受红酒,看着对面的东京塔,挂断了电话。
「我假设过无数次自己的死亡。」
当他接到电话通知匆匆来到还喘着粗气时,灰原哀坐在转椅上举起那颗胶囊,蹬了一下地板使转椅滑到柯南面前。「可是你看,这算是讽刺还是祝福。」
「你打算怎么办?」柯南无从下口问起,伸手接过那颗错乱了他们的时间的潘多拉之盒,胸中万千思绪,唯独没有恐惧。
「人总有要去面对的东西。我是不是说过了?」灰原哀眨眨眼,「对了,鉴于工藤新一平时经常缺课成绩还是一样优异,他可以破例直接参加高考,真羡慕啊。」
「为什么?」
「有两位警视监少爷担保,你说呢。」
「不…我是问,为什么他?」
答案呼之欲出。
那些断断续续的刻意都说得通了,不小心碰触到的视线,下意识的默契,酝酿着情绪的呼吸,不经意听到的心跳。
可是有谁会说呢?
「只是因为爱你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你能否让我停止这场追逐。
END
没有什么感想,写完了,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