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来了随手一写,有才写,常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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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同人就是热爱做梦
我要永远幼稚,永远天真

【快新】correspond

※悄悄说是想给南烟太太的生贺(别人都在写/画HP相关,ntm不知道在写什么
·快新
·有角色死亡注意/不科学设定出没
·私设与ooc,比小学生还烂的文笔对不起呜。开头与结尾真的是一开始的设想,但写出来怎么这么生硬orz

认真搞清楚的话可能要多写很多设定所以就这样吧/被打/有什么就评论或者来问我会讲清楚的/被打死

    

   

「因为我想要你…活下来。」    

   

又是一个温晴的冬季。

明明不是温带海洋性气候欸,为什么连雪也下得这么和缓呢?

「可能是上天在眷顾KIDsama吧!毕竟今天可是他的预告函所昭示的日期啊!」双手合十在胸前闭目作祈祷状,暗自开心的铃木氏千金和她的闺蜜,也是号称沉睡的小五郎的毛利侦探的独女毛利兰这样说。

跟在她们身后的名高中生侦探背着自己的包,以女生们的角度看不到的地方往外翻了个半月眼。

什么啊,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小偷而已。

却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嘛,今天晚上也…请多指教吧。

   

   

——请多指教!?

    

已经不是偶尔,而是经常了。工藤新一确实是需要认真去看清自己对这位平成年代的亚森罗宾到底持什么感情。

宿敌?对,宿敌,侦探与怪盗,命定的敌人。唯有他们才是彼此真正的对手,因为除对方再没有别人与自己势均力敌。

也许这个说法有夸大,但在他们确实在自己本身的领域内已经无人能及,空有开始一成不变的荣誉和赞美,再无法前进多少。

因为已经到达山峰顶端的人,是无法再向上攀爬的。

  

——哟,名侦探。

 

   

站在这样的视角上,唯一的感受就是:无聊。

每天都在产生案件,每天也会有不同,不否认值得欢笑或悲伤的事情仍然时有发生,偶尔他自己也会尝试脱离轨道前进,寻求一点所谓生命的快感。

但是无济于事。

根本没有人站在与他相同的层面上,站在这里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做什么都像孤注一掷。

    

那个白色的身影就这样在有满月的夜空里,出现在他面前。

在他身边。

    

——你才是!抓住我啊混蛋!

    

好像听谁说过句话来着?坠落才是结束。

关联词换一下其实也可以成立。

坠落就是结束。

工藤新一控制着飞行器朝那抹白色坠落的方向俯冲而下,却不得不因为对方射出的扑克牌卡闪避到一旁。这会儿过去之后他便再也无法寻觅到自己宿命的敌人是落到这片广阔江面的哪里。

靠!那张白披风,原本可以作为显眼标志的白披风,却因为被撕破而不跟在主人身边。

真是该死。

工藤新一降落在江边,虚倒在地上看着水流涛涛无能为力。身边逐渐聚集起一些人,有人认出了他,几个警察上前询问他怎么了,而工藤新一还有点头晕,于是他闭上眼睛又睁开。

他该怎么说?他能说什么?

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上帝之子工藤新一被怪盗基德对就那个他的宿敌救了然后怪盗基德掉进了荒川生死未卜?

啰嗦吗?啰嗦就把定语去了。剩下的只有一句工藤新一被怪盗基德舍命救了。

    

荒唐得要命,讽刺得可以。

这个世界真他妈的不可思议。

   

——有什么可以永垂不朽?

 

工藤新一回到了他昨晚和怪盗基德跳下去的地方,那座米花町最高之一的建筑。

不得不说去除昨夜那些危险之后这儿视野极佳倒是真的。工藤新一越过隔离线站在还没被整改的昨夜他打破的那个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城市华灯初上,街道人来人往。他随便看了几眼,看见下面有几扇橱窗积的雪没化完,一个戴着红色帽子的小姑娘跑过去时不小心滑了一下,幸好没摔跤。

他笑了笑,转头想走,看见地板上微弱月光照到的地方有一支玫瑰。

今天不是朔月吗?昨天那样弱的月光那骄傲而有着奇怪原则的怪盗会出现就很奇怪了。工藤新一一边想一边把玫瑰捡起来。靠近面庞时那花朵突然炸开,烟散去后眼前出现的是熟悉又陌生的脸,带着单镜片,白色西装刺眼。

他喊了一声,哟。

名侦探。

工藤新一拿着玫瑰,有些时间混乱的错愕。

   

——时间?

   

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怪盗少年诧异地看了看他,因为不是自己预想中的反应而有些意外。

而工藤新一深呼吸,告诉自己,这一次,将是由自己拯救别人。

反正救人不需要理由。

   

他凭着记忆突然往右闪了一下,避过了曾经擦伤自己的那颗子弹。子弹没有碰到目标物体,仍是直线射去,击破了一点白披风。

几分钟后开始的枪战让工藤新一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确实回到了「昨天」。

他现在几乎等同于拥有上帝视角的游戏玩家,他知道一切剧情,他要赢得这场胜利。

结果喜人。他们活了下来,两个。不用飞,他们躲在了一个工藤知道他们没有来搜查的地方。

   

「你的名字?」

「黑羽快斗。」

  

好了,现在他们可以坦然地互相称呼名字了。

  

不得不说改变过去这种事工藤新一确实是第一次干,没有说明没有旁白没有剧情介绍,他所知晓的只有原本所处的那条世界线的未来。

除此之外他一无所知,前路未卜,比如他对怪盗竟然这么干脆地交代了名姓就非常意外,脑子当机。

黑羽快斗倒是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在工藤新一面前换回一身普通的高中生衣饰,与他意料之中的相似。

相似而又不同。

    

——你相信宿命吗?

    

不知道这样的用语正不正确。反正这个世界的反噬比工藤新一曾预想过那点可能性来得快得多。

名叫黑羽快斗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毫无畏惧,毫无伪装。这时候工藤新一才确切地感受到他们是如此不同。

两人间的差异被无限放大,然后——

砰!

生与死成为了他们间最大的不同。

   

这跟之前不一样。工藤新一抱着自己的脑袋跪在地上,不属于自己的铁锈味充斥着鼻腔,大脑又开始一阵一阵地发晕。

像是隐约知道了什么事情,像是懵懂地察觉到什么发生。

   

这个世界是有其固定的方向的,如果发生了偏差,那它会通过改变其他一些事情来改变这个偏差。

   

工藤新一记得自己在跳出去前送了Gin一枪子,虽然没要命却中了他的腹腔,让这个组织得力成员丧失行动力。

可在这个世界他们没有跳出去,自然Gin也没被打中。这个敏锐而可怕的男人折回发现了自以为已经安全的他们,而快斗——新一已经开始这样称呼他了——挡在新一面前,想要打开滑翔翼挡着那颗子弹,但没有成功。因为滑翔翼破了,打不开,于是结果就是现在这情形。

工藤新一闭上眼,刚刚开了枪让一人毙命的手垂在放在另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上,喉咙里发出宛若兽隐忍痛苦般的呜咽。

    

——我以为那将是一个由月与玫瑰组成的华丽场面。

 

    

眼前的一切都不似真实。

有什么在喧嚣,有什么在咆哮,有什么在东京的街角闪烁一下然后灭掉。

   

建筑里的厅堂一片漆黑,没有东西,没有光。

工藤新一越过那道隔离线,站在边缘,风鼓胀他小腹处的衣服。

他闭眼转身,在深呼吸时睁开。果不其然那一小块月亮照到的地方有一支玫瑰。

他把它捡起来。可以算熟悉吗?总之是意料之中的,一声:嘭。

然后,转身抱住趁着在玫瑰上设置好的烟雾炸开时悄悄来到自己旁边,打算演绎一个其实已被知道的魔术的怪盗少年。

他收紧怀抱,长呼一口气。

「嗳。」

   

——你来啦。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任凭突然射来的子弹擦过自己的小腿。

虽然不是枪林弹雨却也能算一种别样的刺激吧,快斗?

黑羽快斗被他的话惊到,poker face碎裂的样子一如预想的好。

   

工藤新一看着黑羽快斗作着口型。

     

——快跑。

 

离开,离开。离开是最好的隐藏。组织已经引出,剩下的本来就不是他的问题。

脑子里剩下的念头,只是想让你活下去。

     

「听我的。」工藤新一带着黑羽快斗尽量往有人流、正常、远离这里的地方跑,一边跑一边指点着让怪盗褪去一身伪装,还一边作着不算解释的解释。「你家在哪?或者平时的隐藏据点,哪里都好你赶紧找一个你认为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发生什…」么了吗?

本来就毫无插嘴余地,本能性愣怔过去后就一边笑随人给拉着跑。

虽然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给予对方信任绝对值得。

到后来反而是黑羽快斗拉着新一跑。迅速翻身入门后他们一同瘫在沙发上,各自喘着气。过了一阵工藤新一意识到这个地方的特殊性:不久前知道名字的怪盗拿钥匙开门的房子,其意义不言而喻。

接收到他疑问而意外的眼神,黑羽快斗摊开手很理所当然地说着不是你说要听你的吗这样的话。

「而且新一不是也突然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他微笑着也把这个当成了理所当然的理由。

    

虽然并没有忘记,但被提醒这种事工藤新一才恍惚起自己的经历。因为…回到过去这样的事,工藤新一不能明白自己经过的时间。

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这真的很荒唐。他想。

比自己曾变成小学生经历了两年这种事还要荒唐。

荒唐又真实。

不可理喻。

工藤新一端正坐姿,倒映着黑羽快斗的眸子微阖,看不出光影。

      

——你在梦里活过吗?

     

工藤新一站在复原如初的房屋面前,脸埋入手心身体僵硬。

也许过去真的是不可改变的。他对自己说。

不然为什么活着的是我。

或者说,为什么我还活着。

  

明明发生了那样的爆炸。

脚步如灌铅般沉重挥不动一步,膝盖发麻到触感疼痛,想要倒下去的时候一支玫瑰递到他面前。

   

「给,你的花。」

抱着一大把的玫瑰戴着红色帽子的小女孩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眼神清澈。

「为什么会露出这么难过的糟糕表情?被拒绝了吗?」

……难过的糟糕表情?

工藤新一愣了愣,摸到脸颊有水的痕迹,这才发现自己哭了。用衣袖随便擦了下,意识到小姑娘好像知道什么,蹲下来手指着自己询问。张嘴后又发现自己声音沙哑。

「你刚刚说的……什么被拒绝了?」

「是你说如果今晚和明晚没有来拿花的话,一个月后再来看看,如果你不在,就不用买花啦,还说了什么‘没办法啊可能是因为我喜欢ta吧’这样的话。」

她眨了眨眼睛,一股自认为明了的语气。

「不是去表白然后被拒绝了吗?可是还是回来了啊,虽然你是现在的样子。」

   

工藤新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一定是因为声音太沙哑了吧。不,也许不是,但他没有意识到什么。

对吧?

偶尔,不,愈来愈发地觉得,这个世界真是不可思议。

   

「那么,谢谢你。」工藤新一接过女孩的玫瑰,又指了指她手里的另一束。湛蓝如天空的瞳中竭力表现出好心情。「我想要再买一束,可以吗?」

接过女孩的花后,他深呼吸一口,揉揉她的脑袋。

「待会走路小心点,雪没化完,别摔倒了。」

    

——已故之人到世间走一遭,不是旧仇未报,就是余情未了。

 

叮——

电梯的门因为到达目的地而自动打开。

工藤新一抱着一整束玫瑰花,缓慢却坚定地进入顶层,城市的灯光隐隐约约去到被打破的落地窗前,找不亮多少黑暗。不过即使他不算什么夜视良好的人,也清楚地知道这里没有月光也没有白鸽,更没有一支放在地上等他的玫瑰。

他按着原本的轨迹越过隔离线,还留心了一下已停的雪景。再抬起头时,天空中悬着的月朦朦胧胧。

传说月亮是连接另一个世界的通道,看来也不像是假的。

然后他回过头,时间仿佛从这一刻才开始启动,所有的一切都有了。

视野随着呼吸颤动,哽咽有些压抑不住。

于是工藤新一闭上眼睛,让自己微笑着。按感觉走过去,准确地在那支在模糊月光下不似真实的玫瑰前停下,倾身将带来的一整束花放在一朵花面前。

起身。

不是没有设想过这一切是场梦境,事实上他到现在都还怀疑自己处于梦中。

可那已然复原的痛感还残留在心上,那支不知象征着什么的玫瑰还躺在地上,都是不容他忽视的现实。

深呼吸。

离开这里吧,工藤新一。

这个世界该继续了。

你的世界该继续了。

他的人生还没有走到尽头,却感觉自己的余生已经交代在这里了。

——来停止这场追逐吧。

莫比乌斯悖论。

 

越过玫瑰的第一步的时候,工藤新一就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充斥周身。

越过玫瑰的第二步的时候,工藤新一感到那股宛若沉入海底的闷压发散开。

越过玫瑰的第三步,所有感觉席卷而去,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溺水者离开了深海。

明明周围都没有什么变化,却感觉世界都不一样了。

他好像感觉到什么的发生,突然往电梯的方向,手忙脚乱地操作机器下楼,气息至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灰败的瞳仁焕发出如同希望的光彩。

这种颜色才适合那双眼睛!是皓皓天空,是莽莽大海。

生生不息。

电梯到了。

工藤新一提步跑出去,貌似漫无目的,天命仿佛已定。

下意识地,他往东京街角跑去。他之前曾数不清地经过这里,却从未重视。

而现在他以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跑过去,用尽力气。

携着手机的手按下机体外侧的关机键,于是碳黑色手机壳裹住的正主亮了亮灭掉。

手的主人抬起头,刚好撞见往自己跑来的少年。

工藤新一飞快地扑上去把人抱紧,死死地咬住嘴唇, 眼睛酸涩却哭不出来, 指尖传来的真实的体温使内心深处抑不住溢出来的除了狂喜还是狂喜。

你知道吗?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呼吸,温度,仿佛要燃烧起来。

近距离地,不可忽视地,无限接近地感受到。生命这样美丽。

他以惊人的速度冷静下去,把自己深深地埋在对方怀里。他们像此时街上走过的任何一对情侣一样,普通而平凡。

对,情侣。两个人在一起。庸俗得可以。

可这却是那样美满,庸俗又浪漫。

——这场离别没有意义,因为你如期归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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