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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棘】骨镂荆棘02

·本章无棘,主要走剧情,和乙骨忧太心理历程

※此世如樊笼


早上阳光洒满房间的时候狗卷棘终于醒过来,只是没过多久又睡了过去。乙骨忧太看他精神状态不太好也没问什么,留下他自己一个人休息。

出来后乙骨忧太碰上了赶回来的禅院真希和胖达,他们两个得知乙骨忧太把狗卷棘带回来后都很着急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尽快搞定手头的任务后,将后续托付给一年生,空出时间赶回来。五条悟嫌弃他们一个两个把工作堆着,吊着他俩说什么“允许给他们听乙骨忧太转达的权限”,但是又不愿意自己说出来;刚刚回到的一人一咒骇以为两个人会在医务室,而里面只有一个家入硝子,还醉醺醺的,听见他们的问题完全没有反应。他们俩也是今天上午刚刚到达,干脆先在露天坐着休息。

“事出紧急,忘了通知你们,真不好意思。”乙骨知悉情况后惭愧地道歉,“棘受了伤,现在还在他房间里休息,我昨晚在照顾他。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胖达表示没关系,棘还在就好。他们想知道的还是:“棘到底出什么事了?”

乙骨忧太犹豫着考虑该怎么说,他努力组织语言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不愿意解释又不好意思推脱的人在找借口,但是禅院真希一眼就看出来让乙骨困扰的点并不仅仅在于觉得麻烦。按她的敏锐,稍微一想就找到了关键处,提醒他五条悟给了他们两个所谓的「听乙骨忧太转达讲述的权限许可」。

之前她不知道这个权利有什么屁用,现在也依然不明所以。“那个笨蛋,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奇怪东西。”

“难道可以知道御三家的绝密吗?”胖达问。

真希嫌弃地说这样的消息她自己就能搞到。


“不到那个层次啦,不过应该也差不多了。”乙骨知道他们是在开玩笑调节气氛,心情虽然依旧沉重,说话却因此轻快几分,“五条悟老师说的许可,应该是他昨天告诉我的,「狗卷家要求他压下狗卷棘叛逃之事」的消息。”

“「叛逃?!”」

胖达和真希同时惊呼出声。

乙骨忧太点点头:“狗卷家为了家族名誉考虑,压下消息,希望先自己处理完,挽回声誉——按照常理推论,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我不这样觉得。”

“棘失联这件事本身,就不排除狗卷家本家的嫌疑。我找到他的时候,是和他打了一场,这才把他带回来。可以肯定的是棘在精神上受到了一些影响,而硝子医师告诉我那可能是咒言造成的。”

乙骨忧太的话甫一说完,胖达真希的眼睛都黯了,他看见同伴的反应忙找补道:“但是即使假设成立,棘为什么会中咒言这种事也很奇怪,他本身是那么强的咒言师,说不定有其他意外……”


“正是因此狗卷家才更可疑,那可是咒言师世家,最知道怎么对付咒言师。”被安慰的同伴显然更担心不在场的那一位,胖达担忧着友人,“如果是这样,棘会怎么想啊?”

禅院真希则嗤笑了一声,“世家从不让人失望。”

听着他们说话的乙骨忧太垂下头。禅院真希对世家有天然立场,所以她的话不能全部套用,虽然是这样,但是依然有作为参考的价值。而他自己对世家了解的实在太少,在这项领域内毫无发言权。

“狗卷家,和高专有过不少往来,所以我也算有所耳闻。”胖达认真地回忆,“地位虽然比不上御三家,但是也因为术式特殊在咒术界占据了一席之地。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污蔑棘叛逃。之前的事情也没有追究,没道理现在才来兴师问罪。”

“虽然狗卷家的人时常是被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家族本身却没有表达过明确的归属立场,联系最密切的对象之一就是高专——怎么会突然对棘下手?”


乙骨忧太心里因为听到的某个意思微微一动,但很快就被接下来的话吸引去注意力。

除去家人的因素,理论上,另一个让他们觉得「狗卷家不会对狗卷棘下手」的原因,就是狗卷棘在咒术高专东京校就读二年级,而狗卷家与高专往来甚好。


那如果,狗卷家已经投奔新势力,并且是高专的对立面呢?


联想到这段时间猛增到让人焦头烂额的任务量,两人一咒骇互相对视,察觉到这里面有着一些隐于表面之下的,他们不得而知的事情。

但是信息来源实在是太少,一切只是猜测,不足以下判断。真希皱了皱眉,说查消息的事交给她来想办法。

另外两人点点头同意后,空气便又陷入了沉默,各自琢磨着这件事情。乙骨忧太一边思索一边无意识地去摩挲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脸色一变。

注意到他的胖达紧张地问他怎么了。乙骨忧太站起来。

“我们现在得去棘那看看。”

他说。


他们匆匆跑到狗卷棘的房间,乙骨忧太推开门。

人去床空。



哪怕因为乙骨忧太的异常做好了准备,三人依然被惊到。但是找了一圈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又围坐在一起面面相觑。

一向脾气直率的真希意外地安静,另外两个也不开口,导致场面一时安静得过分。

沉默维持了一会,被乙骨忧太突然打破:“为什么不问我呢?”


“你们知道我很多事都没有讲完全吧?”乙骨忧太问其他两人。


他想到昨天,又想到去年。几人熟稔后也心照不宣地不会主动深究对方。虽然与大家平常相处时嬉笑怒骂,一起战斗时配合默契,但是自己几次单独的战斗,朋友们在确认安全之后就都没有再过问别的。

乙骨忧太本来认为,这是朋友的信任,虽然并不在意朋友避开的「自己隐秘的心事」本身,但还是感到被在意的开心。可是现在,在察觉到这无形的、默认的潜规则,这所谓的「咒术师的距离感」,所包容的范围可能是超越自己认为的广泛之后,他突然对它产生了怀疑,以及害怕。


这是在意我吗?


乙骨忧太心里滋生出疑问。


还是不信任我?


这也可以被容忍吗?无论那是特级对特级的战役,或者牵涉到了棘的安危,也还可以继续容忍其存在下去吗?那对棘的担心呢?

明显两件事已经产生了矛盾的情况下,其中那个「不被在意的」的部分,是我,还是狗卷棘?


好在意,好在意,好在意,太在意了,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在意。阴暗的念头就像是杰克的魔豆般在心田疯狂生长,刹那之间就要刺穿理智的天际。

乙骨忧太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不握紧成拳,以按下躁动的心态,但语调不自觉地变得有些不稳:“按照真希的性格,正常情况下一定已经开始追问我,要求复盘所有的细节了吧,可是现在棘下落不明,却没有想过我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被点名的真希看着乙骨忧太,耸耸肩不置可否,她给胖达递了个眼神,示意让它发言。胖达收到后出来打圆场:“事情听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忧太,你太不自信了。我们两个相信你,就好像我们三个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棘叛变这种鬼话一定是捏造一样。重要的事情你一定已经告诉我们了,如果有什么不想说或者不方便说的,隐瞒下来也没有关系。而且,你现在不是自己说了吗?”

乙骨忧太低着头,脸掩在头发形成的阴影中。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禅院真希和胖达都能从他的沉默中感受到某种压抑着的东西。

胖达的话不太能应付这个状态乙骨忧太,他求助性地看向真希。真希面无表情地盯着乙骨。

她说起另一件事。

“当初百鬼夜行之后,你被硝子医师强行留了一会察看情况时,棘特意叮嘱我们,不要向你问什么问题。”

乙骨忧太耳朵一动,抬起头看向真希,表情有些愣怔。

“当时里香那个情况,我们自然也知道肯定要照顾你的心情,所以就听他的,什么也没问。这次也是一样,棘的性格,不会希望我们因为他对你问东问西。而且,”真希前面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叹息,到了这里却变回了她一贯的理所当然,


“我们相信你一定可以解决这次的事情。”


乙骨忧太掩在阴影中的瞳孔微微收缩,视线因为眼球的颤抖而难以聚焦。他的心脏松开就好像蒙眼走钢索的人以为自己会落入万丈悬崖却掉在了软垫上。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抬起头。胖达的目光里是对他的担心,同时对真希的话毫无异议;真希的眼神里是尽是理所当然的信任;而通过他们,自然也可以得知暂时不在场的,狗卷棘的态度。

朋友的信任和关心支撑他从摇摇欲坠中走出来,让乙骨忧太以前所未有的清醒,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端正过后的、全新的角度,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之前竟然忽略了,或者说是不敢往那个方向想的事情。

乙骨忧太的心脏再次绷紧。


“我和你们说一说我是怎么把棘带回来的吧。”他轻声开口,“对方派出了棘来迎战,而我并没有和棘打。棘对我用了咒言。”

“他的咒言其实对我生效得有限,我是特级,对我用咒言反噬会很严重。那个时候与以前被他开玩笑的时候不一样,我警戒着周围可能会有的敌人,用咒力在身上布了防。”

“棘受的伤不是因为咒灵不是因为诅咒师也不是因为狗卷家,是因为我。”

乙骨忧太语调温柔得像是对情人的絮语,讲出的话字句清晰,无知无觉般毫不在意地割伤自己。

“我从来,从来没有听过棘对谁或者对什么东西说这么重的话,除了这一次,就为了不伤我,或者说尽力不成为分散我对敌注意力的阻碍——他说,「去死」。”


空气静默了一刻。


“棘的咒言不是那个层面的。”真希从刚才轻易击醒他人的理所当然踏回自己最不自信的领域,她干巴巴地试图安慰乙骨忧太,“你看,你们两个现在也都还活得好好的。”

熊猫拉了拉她,真希马上闭了嘴。

乙骨忧太说的话简简单单:“我用反转术式的时候感觉得到。”

真希没有继续说话,乙骨忧太停顿时,空气静默得瘆人。


“我要把背后的人找出来,好好地杀了。”乙骨忧太的声音依旧轻轻柔柔,似乎与方才没有变化,其中的杀意却令人心惊。


“你有办法吗?”胖达问。

“我在棘的身上下了单向建立联结的术式,媒介用的是这个。”乙骨忧太说这话时恢复了正常,甚至表情自若,语气坦然。他举起左手,轻敲两下无名指上样式简单的戒指,激出两声脆响,“刚刚在楼下的时候,我就是感觉到媒介的另一头突然无法感知,所以才带着你们过来看看情况。”

胖达和真希瞪大眼睛,乙骨忧太似是对二人的心情毫无所觉,继续往下说:“以防万一,我往里注入的咒力足够让它在这个国家的范围内生效。就我和你们说话的这点时间,绝对不够带走棘的家伙跑到国外去。对方若有这么强的诅咒师早就应该被登记在册,咒灵这几个月又明明有被我们大力清洗过。所以可以肯定,棘进入了某种结界中,也许是帐,也许是咒具。”

乙骨忧太收回手,拉了拉身前的刀带:“你们都为我做了很多,尤其是棘。谢谢你们信任我,我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独当一面了,我一定,一定要回应棘的温柔。所以,棘的事,就交给我吧。”

真希和胖达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些心情。胖达伸爪拍了拍乙骨忧太的肩:“那就交给你了,忧太。”


咒术师实在是很忙,近段时间各地的咒灵爆发率又反常地上涨。虽然野蔷薇向真希反复强调自己可以替前辈担下一部分责任,胖达和真希也实在做不到太长时间将繁重的任务压力推到一年生身上。更何况情况特殊的一年生任务其实比二年生要重。

思来想去,其实他们之中本来就只有乙骨忧太,这个因为是特级,所以负责处理更艰巨而又相对较少的任务的人,能空出较多时间来处理狗卷棘的事情。

“你早已经成长为一名靠谱的特级咒术师了。”禅院真希走之前,右手握成拳在乙骨忧太肩侧的锁骨撞了一下,“这次的事就交给你了,你既然能把棘找回来一次,就能把他带回来第二次。”

乙骨忧太笑了,笑容发自真心,他侧过身与她击了一下拳:“我会的。”

“其实我还可以察觉到,你的想法有什么地方改变,虽然好像本人无自觉的样子……但我相信你,自己能选择。”补了这句后禅院真希撇撇嘴,转身拖着胖达走掉:“真的遇到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和我们说。等你的好消息!”

乙骨忧太慨然应允,站在原处看着两人走远。


离开的两人还有一小段插曲。

“我们居然差点被迁怒欸,表现得那么明显,我还以为他自己知道,原来毫无觉察吗……刚刚怎么不和他说一下?”胖达走在真希后面,说话时用爪子抓了抓脸,显出几分纠结。

“动心不自知而已,没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禅院真希在这种事上一向极其敏锐,与平日对情感的迟钝完全不一样。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表情和步伐一样坚定,“这不是我们的事,别插手。等棘回来,让他俩自己花心思。”



另一边,被托付期望的乙骨忧太,正低着头,慢慢地摩挲着左手上的戒指。以它为媒立下的术式没有断,也没有剧烈波动,说明狗卷棘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受伤。

但是如果是精神上的暗示或控制,这个术式不一定会有反应。

他转身进到狗卷棘的房间,坐在床沿,闭目沉下心神感受空气中残秽的存在。咒言太特殊了,咒言师不是当场使用而是已经生效的话就很难追踪,所以乙骨忧太试图追索到的是自己的联结术式,另一端拴在狗卷棘的右手手腕上。

周遭一切声音都变得遥远起来,眼前一片漆黑,却看得见显现出的咒力痕迹,从床铺右侧,到窗外去,往下面,再向……

……?

乙骨忧太猛地睁眼,循着感觉直接跳出窗外,高专本身就被树环绕着,他循着刚才发现的气息跑进更靠近边缘的林中,一边四下走动一边伸手在半空做出试探的动作。


不算有所发现,也不算一无所获,是很怪异的感觉。里香留给他的戒指正在左手无名指根部被联结术式微微牵引着,像是依旧年幼的青梅竹马拉住他的手,帮助他寻找着此时此刻乙骨忧太最想发现的,关于狗卷棘的任何蛛丝马迹。

直觉告诉他,就是在这片区域,有着他想要找到的,近在眼前,近在咫尺,近到触手可及。

但他却感觉自己宛如一条在水底疯狂追逐光幻迷离的鱼,竭尽一切,歇斯底里,却穷尽一切也无法触及。


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与术式的联结反应被什么硬生生地隔阂着的感觉愈发清晰,他的心情越来越急躁,视线都仿佛被扭曲。

乙骨忧太停下来,强迫自己冷静。他沉下心来,慢慢踱到隔阂感最强的地方,一点点摸索,直到确认一个最核心的方向。他取下背上的刀,对准后,毫无保留地往里注入咒力,朝那片空间不遗余力地砍去——


TBC

趁jjxx还没画,赶紧造谣狗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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